【导读】
2019年5月初，笔者在中原教育人才招聘会上偶遇来自濮阳市台前县复兴学校的举办者王传利先生，闲谈几句，简短的交流中却流露出其对民办教育管理和行业发展前景独到而深刻的洞察。言犹未尽，近日，又专门与王先生相约前往台前县对他和复兴学校进行更深入的了解。王传利起初在听说《河南教育人》栏目组计划对他进行专访时，心里是有些顾虑和忐忑的。他说：“复兴是一所新学校，还处于创业起步阶段，比我们办得好的学校比比皆是，但是我们也愿意分享我们的办学心得、办学历程，希望得到同行教育人的指正，这本身也是一种交流和学习。”
6月10日早晨，和讯网河南频道《河南教育人》栏目组前往河南省东北的濮阳市台前县，对台前县复兴学校举办者、上海复兴教育园区执行董事王传利先生进行了将近4个小时的访谈，从学校创办背景、运营管理、教育理念、政策规范、民办教育未来发展等角度，系统地阐述了在县城发展民办教育、创办民办学校所面临的困难和宝贵的成功经验，尤其是其对民办教育的发展逻辑分析、民办学校普遍存在的问题的独特视角及区域民办学校之间的竞合关系的解读，非常值得与民办教育同仁一起分享。
“我们办学的初心就是为了发展台前县的教育，教师从复兴学校流失到其他学校成为骨干，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这也是我们对台前教育的一种贡献，而且是更大的贡献。”
“民办教育发展不能靠暴利，办学校不是做生意，我们不求红红火火，只求平平稳稳发展。”
“民办学校从业者们，要善于与同行多交流，善于把各自成功的经验分享给大家，即便是踩过的坑，也不是不可以分享。”
“对于不可避免的竞争行为，要抱以宽容的态度面对，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理解，那就只能先做好自己，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众人拾柴火焰高！民办教育一定要有对同行包容的心态，不能眼红于别人的发展，要多思考自身如何发展，如何借势、借资源发展？”
“教育不仅是把优等生培养成顶尖人才，更重要的是让天资平庸的学生也获得应有的培育和发展，我们复兴，更关注的是班级里的后二十名学生，而不是前二十名！”
……
这是栏目组开始与王传利先生交谈之后，他提到最多的一些发自内心的对教育的想法。
一
办学初衷
台前复兴学校，复兴台前教育
“台前县的民办教育发端很早，而且曾经在整个濮阳市辉煌过，我们给学校起名复兴，就是为了让这所学校去承担复兴台前教育这个重大使命。”在谈及办学初衷时，王传利强调到。
据了解，台前县位于河南省东北角，北连山东阳谷县，东南接山东梁山、东平、郓城县，乃水浒好汉之地。全县共有37万人口，2012年被命名为“中国羽绒之乡”，经济以劳务输出为主，是个名副其实的国家级贫困县。
上个世纪90年代，台前就兴起了一批民办学校，并且取得了非常不错的办学成就，可以说那个年代是台前县民办教育的光辉岁月。后来，因为多方面原因，多所民办学校逐步走下坡路，台前的民办教育也在历史的轨道上不断下滑。
随教育退潮而来的是人口的不断流失，发展活力日渐式微。2012年初，濮阳市人民政府驻上海联络处为台前的发展在上海找到了李庆星和王传利（李庆星先生是王传利的表兄，李庆星曾经就是在台前教育辉煌的九十年代以优秀的成绩考入浙江大学，后来他也成为了王传利人生事业上的第一位导师和学习榜样。）等几位台前籍在沪发展的企业家，想通过他们牵头为家乡投资。李庆星和王传利迅速达成共识，牵头组建运营团队投资教育园区，复兴台前的教育事业以反哺家乡。6月，通过河南省台前县人民政府的招商引资计划，一个占地面积数百亩的教育园区在台前县离火车站不远的一片不毛之地上拔地而起。
抱着复兴台前教育的初心，给园区及学校起名“复兴”。自此，台前县有了一个后来为百姓交口称赞的“台前县复兴学校”，规划为从幼儿园到高中的15年一贯制学校，甚至包含职业教育。为了办不一样的教育，学校从萌生办学这个想法开始，就立志引进上海的优质教育资源，配备最优秀的校长。因此有了“上海复兴教育园区”这个名字，也有了上海市最早的一批特级校长代表作为复兴学校的名誉校长。
2014年初，经过近两年的星夜兼程，校舍建设初步成型。
（复兴学校中学部效果图）
2014年6月，学校理事会通过不懈努力，请来了台前籍的全省著名民办教育管理专家田光臣先生作为创始校长，并在田校长的带领下，组建了一支专业的教育管理团队。
2014年9月1日，复兴学校小学部正式投入运营。
（复兴学校小学部效果图）
创业艰难百战多。复兴学校的创办同样面临数不清的困难和挫折，从一开始的不被看好、家长的广泛不认可到师资短缺；从团队管理压力到运营压力及外部环境的风云变幻，不一而足。王传利正是在学校创办初期最困难的时候，临危受命执掌学校投资公司的执行董事一职，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率领团队破除一层层的生存障碍，把园区项目和复兴学校从生死边缘线上拽回。
二
发展现状
成绩斐然，未来可期
当前，台前县复兴学校占地200余亩，分南北两个校区，共有学前班至初中共75个教学班，在校生3800人，教职工300余名。学校基础设施完备，教学设施齐全，建筑气势恢宏，校园花木葱翠，充满诗情画意。
（校园风光）
2017年，复兴学校的第一届初三毕业生创造了升学率60%的奇迹，超台前县历史最好成绩20余个百分点，以不足10%的考生数，占全县中考前10名的4席。这份办学成绩单，是在相对较差的生源基础上取得的。新学校基本不被认可，家长都不愿意让孩子充当“小白鼠”，首届招生只能以“捡漏”为主。
2018年，复兴学校的中招升学率创下65%的新高，超出全县平均升学率一倍多。七、八年级所有学科统考成绩全县第一。当前，在全濮阳市最优秀的高中——濮阳市第一高级中学的前100名中，毕业于台前县复兴学校的学生有10多名，占比高达10%。值得一提的是，长期占据榜首的林同学同样来自复兴学校。
王传利说：“复兴取得今天的成绩首先要感谢学校所在地台前县委县政府和濮阳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大力支持，台前县委书记常奇民、县长王俊海等各级政府领导对复兴办学大力支持，多次到复兴学校调研工作，关心学校发展中的困难和问题，复兴学校的发展离不开台前县委县政府和县教体局的一贯支持和关心，县委县政府为复兴学校的创办和发展提供了最良好的办学环境。”
复兴的教育是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两条腿走路，力求让孩子可以在复兴实现全面发展。复兴学校培养的学生，不仅成绩优秀，综合素质也毫不逊色，可谓知书达理。每年，都有往届毕业生大规模返校看望老师和校长们。这主要得益于复兴从小学阶段开始实施养成教育，让孩子舒展身心、强健体魄、优雅仪容，砥砺其思维，自由其思想，实现全面发展，为升入中学做好素质准备。
他表示，复兴学校真正的办学意图是：为县城里甚至乡镇农村的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抓好成绩的同时，也给孩子们提供自由、开放的成长空间和精彩的校园生活，让孩子在努力学习的同时，收获一张有品质的人生名片和一个快乐的童年。
复兴特别重视学生的均衡发展。王传利说，“优秀学生大家都会教，而把普通的学生变成不平庸乃至优秀的学生，才是一所好学校的核心价值。因此，复兴在日常教学中更关注的是班里后二十名学生，而不是前二十名。关注每一名学生的发展，不让一个学生掉队，是我们对所有复兴家长的承诺。”
每到招生季，四面八方的家长在学校门口排起的长龙，便是对学校最大的认可，是对复兴辛勤工作的数百名教师队伍最好的回报。
时至今日，年仅34岁的王传利进入民办教育领域已七年。虽然他最初的设想是以项目的形式，投资一个现代教育园区，之后再转移到其他项目上。但真正参与到教育领域后，他发现自己爱上了教育。从事教育，给他带来了更强的社会责任感和更大的成就感，也加速了他从一个普通“生意人”向“企业家”的蜕变。复兴学校的积极作为直接导致优质教育在台前县沉淀的局面，由此带来了一大批外流的人才和产业资本的回流，返乡投资创业的热潮在最近两年得到大量的释放，办教育对家乡发展的突出贡献正得到印证。
三年半的时间，复兴学校成为了台前县的知名学校，升学率一枝独秀。“这个成绩仅仅是个起步，未来，我们的挑战会更多。”当谈到学校办学成绩时，王传利并不为此而沾沾自喜，而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和对学校长远发展的思考。
“去年底的学校理事会，我们已经定下了未来三至十年的发展规划：用三年的时间，实现复兴学校由台前县名校向濮阳市知名民办学校的跨越；然后再用三到五年时间，由濮阳市知名民办学校发展为河南省知名民办学校，最终实现复兴成为全国名校的发展目标。”
当前，复兴的办学理念还需不断提升和改进，我们要做到真正站在学生角度和家长角度去思考教育——从校长到一线教师，我们要求所有“复兴人”彻底转换视角，时刻拷问自己：假如我是孩子，假如孩子是我的，我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办教育？把责任心放在第一位，我相信孩子的成绩和成长一定会发生质的变化。”王传利一直铭记着表兄李庆星的教诲：要把复兴学校持续稳定地办下去，打破当地很多行业难以解除的“十年魔咒”。
三
经验之谈
复兴学校不一样
复兴在台前县的创立，也给当地教育环境带来了不一样的风气，鲶鱼效应初显。
复兴是台前县第一家严格执行45-48人小班额的学校。
复兴是台前县第一家引进专业化的餐饮管理公司来管理学校师生食堂的学校。
复兴是台前县第一家每年投入巨资对全校教师进行系统地培训的学校。
复兴是台前县第一家组织学生远赴上海等地参加研学旅行的学校。
复兴是台前县第一家特别重视、培养、重用年轻教师的学校。复兴认为：相较而言，年轻教师更有冲劲、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强，能较好地贯彻不断更新的教育理念，适应动态的外部环境。
复兴学校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在一个偏远的县城办出成绩，一定是在一些重大的历史关口上做对了一些关键性的事项，走了一条适合当地实际的正确发展道路。因此，在访谈中，我们也请王传利先生从他作为一所学校举办者的角度与我们详细的分享。
（1）投资民办教育要有耐心，忌功利、浮躁和短视
“我做教育最大的感悟就是: 做教育一定要耐心，沉下心来，把教育办好，真正能够为孩子创造好的教育和学习环境，那么你一定会受到大家的支持。”王传利认为，教育行业是一个见效慢的行业，不能够急于求成。从事民办教育投资不应该首先考虑赚钱，先把教育办好。如果一开始就琢磨怎么赚钱，没有踏实办教育，家长用脚投票，最终学校的前途都要被葬送掉。“因此，复兴自建校开始，从未给校长下过任何经营性指标，校长唯一要关心的就是提高教育质量。”
（2）尽可能找到一个好校长
“常言道：一所好学校就是一位好校长。在复兴，我们见证了这一点。如果没有田校长的专业水准和他忘我拼搏的干劲加持，复兴不可能这么快取得这样的成绩，甚至都可能办不起来。”据悉，复兴学校的总校长田光臣先生是王传利上学时的中学数学名师及副校长，在台前县很早就凭借出色的个人能力拥有较高的声望，随后被高薪外聘到郑州一所民办学校担任副校长，直到学校所在的教育集团成功在香港上市。能够返聘这种“大牛”级别的教育专家担任校长来反哺家乡，是复兴学校能够取得快速发展的重要基础。
（图为复兴学校田校长布置学校工作）
（3）投资人要做校长的“服务生”，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作为投资人，在学校举办者与管理团队之间的配合上，王传利有特别的感悟。他说，投资人应该有对校长和学校发展服务的意识。教育教学管理本身一个专业的工作，应该尽可能地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复兴学校的年轻教师）
首先，投资人不应该过多地参与学校日常经营管理，要让校长和团队充分感受到投资人对他们的信任；学校的事情要尽可能让校长来决策。
其次，投资人应该尽量支持校长的想法，帮助校长成长。复兴学校理事会支持并且要求校长每年都必须出国进行一次教育学习考察。目前，田校长已经先后走访了美国、加拿大、芬兰、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吸取全世界的教育养分来促进学校的发展。可以说，复兴学校立足台前办教育，放眼世界谋发展。
此外，投资人应该着眼学校未来发展需要，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跟上步伐，比如操场、校舍等软硬件的建设和更新。否则将影响整个学校的发展计划，拖学校发展的后腿。
王传利强调：归根结底，投资人对校长应该全力支持、充分信任和授权，给校长一个开放自由的管理空间来大施拳脚，这是民办教育取得长期发展非常关键的一点。今后，复兴理事会在这方面还将不断提升，并且要做得更好。
（4）重视对教师队伍的培养，打造王牌教师团队
“拥有一支优秀的教师队伍是办好教育的关键，很难想象一个学校没有好老师却能教出优秀的学生。没有谁一开始就很懂教育，成为一个教育专家的，都是从职初教师一步步发展起来的，这就是教师成长的规律。而我们办学就一定要懂得、尊重、并且运用好这个规律：在师范生进入学校之后，尽可能关注他们的成长需要，倾注最大的努力给他们提供系统化的培训，帮助他们快速成为合格的、优秀的教师，这就是学校最大的财富。”关于民办学校教师教师队伍建设中常遇到的编制、流失、活力等问题，王传利和复兴学校有不一样的视角。
（复兴学校教师集体去上海培训）
关 于 资 历
“让教师队伍走向年轻化，我们想为整个教育行业带来改变。教师团队的年轻化在台前是一个创举，因为在这之前，年龄大经验丰富的老师往往更受欢迎。复兴学校则更欣赏年轻老师的干劲和冲劲，认为教育理念是在不断地更新和迭代的，年轻老师更容易接受新观念和新方式。”
关 于 流 失
“由于复兴暂时无法完全解决教师编制问题，很多教师在复兴工作两到三年后通过考编、特岗、招教等形式考进公办学校，成为了公办学校的核心和骨干老师。我认为这也是对当地教育的一种贡献，因为在复兴学校工作和在公办学校工作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一样的，都是为台前教育做贡献。而且走出去的老师在其他学校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所以他们的贡献甚至可能比在复兴还要大。从教师的成长来看，不同阶段对职业和生活的追求不同，在民办获得工作、积累经验，在考取编制后进入公办获得稳定的职位，成家生子，在公办系统获得平稳的发展；干劲强一些的老师后面可能又会回流至民办参与创业，在大的政策环境没有改变之前，这本身就是教师发展的常规路径和基本规律；而学校要做的就是形成强大的师资补充和快速培养能力，让流失的老师及时得到补位，快速培养成才。如果不能很好地认识并尊重这个规律，那么学校发展可能会舍本逐末，得不偿失。”
关 于 培 养
王传利先生十分支持学校在教师队伍培养上的投入，学校教师每年都会集体去北京、上海、郑州等地进行学习，或者邀请优秀的教育专家来学校进行指导培训。学校还有系统化的校本培训方案，复兴的老师时时刻刻都在学习和接受更好的教育理念和方式方法。
（复兴学校组织教师培训）
“我认为没有一种教育理念可以一成不变或一通百通的，适合的教育理念才是最好的教育理念，而不是盲目的复制和照搬教育模式。”王传利认为，每所学校的土壤和发展环境是不同的，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校情也是变化的。学校的发展应该因地制宜、因时而异，学习他人的同时，应该结合自身的情况，形成真正属于自己的方式方法，逐步形成学校的核心基因和竞争力。
关 于 激 励
“民办教育有其特殊性。虽然当前还面临编制等问题的掣肘，但民办教育的用人机制更加灵活。比如在教师激励方面：复兴学校实行绩效导向工资制。田校长在工作中总结出一套实用的激励机制，目前取得了较好的效果——教师们的积极性得到充分的调动。我们也在优化激励机制来更好地吸引和留住教师。如果师资力量不稳定，动力不够，对学校发展的打击是致命的。”
（5）以开放的心态办教育，以包容合作之心对同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王传利始终相信：“办好教育不能满足于现状，闭门造车。”每一所成功的学校都有其独特性，虽不能被复制，但学习借鉴其他学校先进的办学理念和经验，能够为自己带来启发，办学之路也会平坦得多。他说，“教育本身贯穿始终的应该是学习。台前县复兴学校每年都会请相关领域的专家对教师团队入校进行内部培训，而且经常和其他学校展开交流学习。这样更有利于复兴学校形成一套核心的培训体系。我希望复兴在未来的办学过程中，走一条平稳的发展道路，我们不想过山车式的发展。”经历过初创阶段的筚路蓝缕，王传利深知办学的艰辛，所以他一直强调要脚踏实地——办学校不是做生意，不要求红红火火，但求平平稳稳。因此，他自己也和校长一样，不断地走出去向其他学校学习，了解环境的变化。
中国的教育市场也足够大，容得下公办和民办学校共同发展；一个区域的市场也足以容纳合适的民办学校数量。而且老百姓对优质教育日益增长的需求也呼吁更多的优秀民办学校的出现。
因此，复兴希望与其他学校交流，把遇到的问题和成功的办学经验，通过交流分享给彼此，让同行少走弯路，中国民办教育就能少走弯路。一些民办教育从业者，不愿意把自己的经验对外分享，王传利认为这不值得提倡，办教育一定要有对同行包容的心态、要有大格局、从行业发展看问题的大思路。尤其是民办教育，面临来自市场和政策两方面的压力，更要善于与同行交流、抱团发展。
四
展望未来
发展预期和投资建议
（1）国家政策对民办教育的影响
依新修订《民办教育促进法》的规定：民办学校的举办者可以自主选择设立非营利性或者营利性民办学校。但不得设立实施义务教育的营利性民办学校。非营利性民办学校的举办者不得取得办学收益，学校的办学结余全部用于办学。营利性民办学校的举办者可以取得办学收益，学校的办学结余依照公司法等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处理。
对此，王传利表示，无论《民办教育促进法》修订前还是修订后，其实一直都是在鼓励和引导民办学校的规范化发展，新法通过制度手段真正把民办教育投机者进行了隔离，这对整个民办教育的未来发展是有利的。对于真正想从事民办教育投资的人来说，现在的环境并非不利于民办教育的发展，恰恰是走过改革、筛选期后，中国的民办教育将会迎来更大的发展。
（2）对民办教育投资的几点建议
选择教育洼地
县域级教育市场，在未来有很多投资机会。河南作为人口大省、教育大省，在中部崛起的过程中，必然要伴随着教育质量的提升，这为民办教育提供了很多投资机会。与地市、省会城市相比，县域的教育发展相对滞后，属于教育洼地，在这里办学，能够很快看到教育成绩。当地人民往往渴望优质的教育。复兴接下来就会选择有人口优势且教育发展相对滞后的地方进行布局。
做好市场调研
在问及对初步涉足民办教育的投资人有何建议时，王传利毫不犹豫地表示：“在投资之前，一定要做充分的市场调研，比如当地的教育环境、市场容量。”如果公办教育已经很发达了，民办教育再去做是没有优势的。公办教育满足大部人的基本教育需求，而民办教育满足少部分高要求并认可民办教育的家长需求。未来，民办和公办不是相互竞争关系，而是相辅相成共同发展的。
不忘办学初心
投资教育之初，要放弃赚钱为要的想法，对教育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投入。教育本身是民生工程，赚取合理的回报是可以的，但民办教育的持续发展并不能依靠暴利模式，不但国家不允许，从行业发展来看，暴利也是违背规律的。一味逐利无异于饮鸩止渴，因为学费既定的情况下，利润率高就意味着教育投入不足，持续的投入不足，教育的质量就会下来。因此，良性的发展应该是不断把办学结余用于新一轮的教育投入，在教学软硬件改造上、吸纳和回报优秀人才上、教师队伍培养上、给学生提供多样化教育机会上，不断加大投入，循环提高教育的质量，民办教育才能走上康庄大道。
王传利希望民办教育投资者应该以更大的格局来看待整个行业，不要仅停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算每天的盈利水平。而要思考怎么把学校办得更好。教育投资人要以社会心、服务心、奉献心为学生、家长提供帮助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服务。
合作才能共赢
“民办教育是一定要合作发展的，经常组织一些行业交流会、行业论坛，大家共同探讨民办教育面临的痛点，集思广益，共同发展。学校相互帮扶而不是恶意竞争，才能促进这个区域的教育发展。“王传利说到。
“从事教育行业以后，我意识到做教育一定要有情怀，办教育一定要有对同行包容的心态、要有大格局，尤其是民办教育，要善于把自己成功的经验传递给大家，让同行少走弯路。独木难成林，孤树难抗风。众人拾柴火焰高，合作共赢才能获得大发展。整个教育市场是一个足够大的蛋糕，只有共同提高、共同发展，中国的教育在未来才有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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