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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戏剧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国家话剧院原副院长罗大军:东西方...]

先识后艺,你自己还没有东西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太对,当你丰富的时候就知道要做什么。另外,我们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戏剧走出去。

讯 西方戏剧和中国的传统戏剧结合,应该先识后艺,只有看到了,才能知道我们应该向别人学什么,怎么找突破口。

12月8日,中国戏剧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国家话剧院原副院长在 三亚财经国际论坛 全球格局变化下的应对与抉择 上表示。

自己还没有东西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太对,当你丰富的时候,就知道要做什么。另外,更重要的是,让自己的戏剧走出去。

罗大军表示。

罗大军认为,戏剧是诉诸于情感、诉诸于灵魂、诉诸于思辨的艺术。戏剧对于一个人来说,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对于大家来说,可能是一个最好表达情感、表达思想的方式。

罗大军分析称,现在的戏剧合作交流已经从官方走向民间,而且民间走的比官方走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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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 罗大军发言实录:

罗大军:先表达一下个人的感谢,感谢王部长,王部长在任的时候,我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然后担任了国家话剧院的副院长。感谢主办方邀请我,接受邀请的时候我正在特拉维夫参加戏剧节,邀请方说有一个戏剧文化交流,这倒是我的专长,当时我就答应了。

前天我在南京保利剧院参加《浮士德》的演出,这也是一个中国艺术家和立陶宛的导演的合作,这是一个民间合作,不是我们剧院的合作。所以错过了昨天很精彩的论坛会,经济论坛会我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经常说经济搭台文化唱戏,后来又说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不管谁唱戏,都是跟戏剧有关。昨天晚上有一个音乐会,非常大气,非常精致,也非常好,我坐在下面边听边有一个想法,什么时候经济论坛会上有话剧演出?

戏剧是诉诸于情感、诉诸于灵魂、诉诸于思辨的艺术。我从事话剧工作已经32年了,在112岁的中国话剧面前,我还是个年轻人,我是2017年年底办理了退休手续,退休是退休了,但我的专业干起来更好了。我现在从事编剧、导演、戏剧运作、中外戏剧文化交流、戏剧制作的工作。

中国话剧是个舶来品,它传统的戏曲是不同的,它是一帮在日本留学的留学生在海外演欧美剧开始的,他们那时候演的是莎士比亚的剧本,在演出的同时,后来出现了曹禺、田汉、老舍、郭沫若等一大批写剧本的剧作家,后来也带动了很多写小说的作家,也开始在写剧本。

戏剧被公认是最难写的艺术,这句话好像是高尔基说的,我们看看历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的最多的写戏剧的有不少,莫言得奖那年我正好赶上一个机会,在斯德哥尔摩,我和马悦然老先生有一个聊天,他是四川人,我是成都人,所以我跟他用四川话讲,他说你看看高新建是写小说的,也写戏剧,莫言也写小说,也写戏剧,以后中国作家要写戏剧,他可能是开玩笑,但今天的孩子不太读名著了,我们读的是俄苏的小说,80年代开放以后,接触到了西方大量的文学作品,当然也接触到了我们以前被封存的一些作家的作品,比如张爱玲的小说,我把她的小说改成戏剧演出过。今年诺贝尔得奖又给了一个作家,是奥地利的一个剧作家。

戏剧对于一个人来说,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对于我们大家来说,可能是一个表达情感、表达思想的最好的方式。

我第一次去特拉维夫是2000年,那时候我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以色列的大使通过一个朋友认识说,你能不能到特拉维夫去,当时谁也不敢去,我冒着生命危险就去了。去了以后有两个发现,一方面是非常安全,去了就是看戏,没有觉得恐怖,也没有觉得害怕。最主要的是每天三个戏,它的戏不是英语,也不是汉语,而是希伯来语,我发现他们的戏非常棒,非常接地气,他们关注的是人的生活、人的情感,包括巴伊矛盾。比如《安魂曲》,他们的戏剧演出方式让我很振奋,很东方,又很西方,有写意的,又唱歌的。我在想一定要让中国搞戏剧的看看他们的作品。2014年我就把这个戏请过来了,演出完之后,在戏剧界炸响,还涉及到文学界,接着就是它的戏两次来、三次来、四次来,这大概是国外戏在中国少有的。这个戏现在又被中国的艺术家翻成了中国版,我前天在南京看的也是一个合作戏,现在的合作交流已经从官方走向民间,而且民间走的比官方走的更快。

戏剧是个舶来品,我们这么多年来都在做一件事,怎么让西方戏剧和中国的传统戏剧结合,这是一个大课题,我们做简单的形式对接还是内容对接?

西方的戏剧跟小说一样,很个人。学编剧的首先一条,原创是一方面,然后从经典名著改编,从契科夫小说生发出来对人的情感、人的失落、人的生死全部融在《安魂曲》里,它把欧美的和俄罗斯的,加上他们的一起融合了,所以在舞台表现和音乐、舞台演出上相当棒,我就觉得应该引进来,当时导演说以色列老打仗有什么好戏?我说我把这个戏请来,可能是我们这一次五个戏里最好的,他不相信,后来我们演的两场还是三场,他每一场都看。于是乎所有我们这个圈的人都来看,解决了我们怎么样西方和东方戏剧怎么结合的问题,现在中文版的也在演,现在越演越好。我们做的最多的是俄苏戏剧、美国戏剧和法国戏剧,这些戏剧的交流都是我在做。

只有你看到了,才能知道我们应该向别人学什么,怎么找突破口,完全把国外的戏拿过来演一演就过了,是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办法是请过来。

比如前几年我们做了一件事,习主席在谈两个戏剧伟人,汤显祖和莎士比亚,然后我们就想引进英国的《战马》,很多人说《战马》是讲一次大战的,一次大战跟中国人有什么关系,我说它讲战争,讲人和一匹马的故事,于是乎我们把它拷贝过来,他们把戏给国家话剧院,这个戏从票房和影响力来说,是非常好的。当然了,美国的一些音乐剧,我们也试图引进,但有很多原因没做成。

现在戏剧的交流存在语言的问题,但也有个问题,怎么样讲这个故事,导演和编剧会想办法,有的说三分钟可能还不如做三个动作就明白了。《战马》是全拷贝,我们不做任何的改动,战马都是他给我们提出尺寸我们去做,其实这个有点风险,投资挺大,但院里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我们国家话剧院和公司一块做,可以互相分担一下。

我一直喜欢李叔同的一句话,就是先识后艺,你自己还没有东西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太对,当你丰富的时候就知道要做什么。另外,我们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戏剧走出去,不谈美国,我们谈以色列,让我们的戏走进去。

有的戏和中国传统文化不一样,比如舞台剧上裸体的,我们是忌讳的,舞台上同性恋的,我们不能谈的,结果他们说我看见你的秀,也是不穿衣服的。我们有一次做的非常好,我们排了一个戏叫《厕所》,是我们的作家写的,他用北京厕所的变迁讲的是中国人70年代、80年代、90年代,犹太的主席一看说,这是你们中国很接地气的东西,而且我看到了中国的变化。这个戏到了特拉维夫演,他们请的翻译很好,语言问题解决了,对位了他们的语言,我们所有的笑点他们翻译过去以后照样有。

三亚 财经国际论坛 三亚文化艺术论坛 由《财经》杂志、财经网、《财经智库》联合主办,由北京中艺艺术基金会特别支持。

(嘉宾观点据现场发言整理,未经发言人本人确认)

【作者:季倩】 (编辑:季倩) 关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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