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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夜雨丨梅万林专栏丨让灵魂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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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灵魂迈开脚步

梅万林

有一种生活,人们莫不心向往之,那就是诗意地栖居;有一种旅行,人们莫不趋之若鹜,那就是诗和远方的结合。

的确,云山雾绕间,闲庭信步状,白日饱览四时之风景,夜里仰望一颗一颗忽闪忽闪的漫天星斗,那份惬意,那份爽朗,那份自在的从容,无不透露出无与伦比的美好的况味。

然而,无论是诗意地栖居,还是诗和远方的结合,蕴含其间的最重要的部分其实都是诗。没有诗,栖居必然是索然的、孤独的;没有诗,远方必然是荒凉的、清冷的。

古人云,诗言志。这里的诗,并不仅仅是指书写在纸上的那几行文字。它既可以是艾青笔下“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的自我追问,更可以是鲁迅心间“我以我血荐轩辕”的义无反顾;它既可以书写在大地上,更可以镌刻在旅途中;它既可以流淌在笔墨间,更可以奔涌在血液里。

因此,在我看来,这里的诗,其实就是灵魂。诗意的栖居之所以令人向往,是因为有灵魂的左右陪伴;诗和远方的结合之所以令人趋之若鹜,是因为有灵魂的烛照引领。我们仰望泰山,因为泰山有山不厌高的灵魂;我们俯瞰大海,因为大海有海不厌深的灵魂。一个人,如果没有灵魂陪伴,无论在哪里栖居,都形同枯槁;如果没有灵魂烛照,无论多远的远方,都是没有归期的天涯。

世间万物唯有人的灵魂是最可宝贵的东西。有了灵魂,昭昭明月可寄万千相思;有了灵魂,茫茫太空可发亘古幽情。陶渊明归去来兮,方解“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之大道;张若虚静观春江潮水,顿生“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之唏嘘;苏东坡赤壁荡舟,却发“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之慨叹。所有这些,无一不是因为灵魂的升华,无一不是因为灵魂的荡漾。

然而,灵魂是灵性的,灵魂是鲜活的,灵魂是欢腾的,灵魂充满着不竭的活力和张力。有时沛之若江河,有时却坚如磐石;有时可望尽天涯路,有时也可独上高楼。那种满足于“身边的小小的悲欢”的灵魂,至多只是一个人的风花雪月,注定是枯萎的;那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的灵魂,也终究不过是像雾像雨又像风,最终落得个烟消云散的结局。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差别只在于灵魂的质地和成色。《左传》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无论是立德,还是立功,还是立言,衡量的标准正反映了灵魂的高下。象牙塔里没有远方的灵魂,固步自封也不可能诗意地栖居。闭门造车、坐而论道、纸上谈兵,这样的灵魂犹如关在一间黑屋子动弹不得,是死灵魂,与行尸走肉无异,注定是没有出息的,注定是为人所不齿的。

大千世界,功名利禄纷纷扰扰,市井车马甚嚣尘上。眼花缭乱之际,我们也会困扰灵魂何处安放;月白风清之时,我们也想让身体停下等一等灵魂的脚步。然而,真正以人民为中心的灵魂却恰如鲲鹏展翅可扶摇而上九万里,可飞越高山,可飞越极地,好比滚滚长江可以汇聚磅礴的力量荡涤一切尘埃,这样的灵魂,往往比身体走得还要远。

只有迈开脚步,灵魂才有远方。没有迈步的灵魂,就没有诸葛孔明三足鼎立的隆中对,就没有“达人所之未达,探人所之未知”的徐霞客,就难以体会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没有迈步的灵魂,我们就无法从一滴水和一片海中去体悟我和我的祖国的深刻含义。张思德的灵魂是为人民服务,雷锋的灵魂是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大国工匠的灵魂是生生不息,嫦娥团队的灵魂是遨游太空,贫困村里第一书记的灵魂是一个都不能掉队。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让我们迈开灵魂的脚步,铿锵,响亮,朝前走。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梅万林,笔名陵江舟,重庆市作协会员,出版有散文集《花开的声音》,文化专著《巴楚茶马古道上的罗田古镇》(合著)。现供职于重庆市万州区文化旅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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