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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勇:书房应该渗透到家居的每一个角落] 家居书房

费勇书房一隅。

费勇在他的工作室兼书房里。

南都讯(记者 朱蓉婷)“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施人慎勿念,受施慎勿忘,世誉不足慕,唯仁为纪纲……”费勇书房的墙上,挂着书法家陈初生教授的一幅字,这是汉代崔瑗的座右铭,也是费勇特别喜欢的一段话。

一幅从青海带回来的唐卡,悬挂在书桌正前方,那是费勇的得意收藏。这间数十平米宽敞的工作室兼书房里,还有当代艺术收藏、北魏时期的拓片等,体现了书房主人的个人志趣。

他的藏书,品类兼杂,从《荣格文集》到《六祖坛经》,从生活美学到科幻,甚至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漫游指南》,去年新出版的《阅读蒙田,是为了生活》也出现在费勇的书桌上,书籍四散各个角落,排列并无章法,也侧面勾画出一个文化学者兴趣和视野的广阔。

费勇最为大众知晓的身份,是一个佛学研究者。几年前,一本《不焦虑的活法:金刚经修心课》,让费勇跻身畅销作家之列。几年后,他又有了若干新的尝试:成为唐宁书店联合创始人,创办昊达文化,兼任暨南大学生活方式研究院的联席院长。在近期开设的音频课程上,听众提问覆盖了当下苦闷、焦灼和不安的生活场景,费勇希望通过解读经典,解答年轻人如何做回自己、如何保持一颗不骄不躁的内心的实际困惑。这些尝试,也让费勇明确了一件值得去做的事,那就是聚焦“生活方式”的概念,把不可界定的东西串起来,连通学问与日常生活。

访谈

还是习惯看纸质书

南都:请先介绍一下你的书房。

费勇:严格来说,这是我平时工作的地方,但是因为我喜欢看书,所以我到哪儿都放了很多书,到哪儿都会把它布置成一个书房的样子。书的种类比较复杂,因为我兴趣比较广泛。我的专业是文学嘛,当然收藏了很多非常系统的文学书,像鲁迅全集,张爱玲全集,我都有好几个版本。我家里还有一个完整的书房,原来另外一个老房子里也有个书房。

我特别喜欢哲学、宗教,这方面的书也特别多。我还特别迷恋天文学、物理学这些东西,这类书也很多。最近几年因为做生活方式研究,这一类的书就更加杂了,基本上凡是跟生活方式有关的,我都会特别感兴趣,都会去收集。

现在我还是不太习惯电子书,还是喜欢看纸质的书,基本上每星期都会去逛书店,忍不住就要买书,我个人在网上买书不是特别多,大量的还是在书店买,数量我也搞不清了。

南都:哪些是你比较喜欢的,或者是珍藏的书?

费勇:《六祖坛经》是我特别喜欢的书,几乎不管到哪个地方我都在看,这是杨增文先生的点校本。黑塞我从大学看到现在,对我影响非常大,《悉达多》我有三个版本,反复看了好几遍,还有《荒原狼》也很喜欢。《瓦尔登湖》我有五个版本,我写过一些关于梭罗的文章。当然,有关古代生活方式的古籍也有收藏,比如《山家清供》,我最近在做一个事情,打算把中国古代有关生活美学的书做一个梳理,每一本重新翻译解读,做成一个书系,叫“解读中国经典,重构生活美学”。

南都:你的书房设计是怎样考虑的?你对书架的材质、书柜的样式,有什么喜好吗?

费勇:方便是第一的,我可能比较喜欢新中式的东西,虽然很古典,里面有中国古典美学的东西,但是很时尚。总的来说,简单、实用,不要太复杂。

南都:你每天大概会有多长的时间呆在书房里?或者跟书有关的空间里面?

费勇:大部分时间吧。我基本上属于那种爱看书的人,会有一段时间被手机诱惑,但是马上会矫正过来,再加上我自己后来又参与一个书店的经营,所以基本上看书对我来说是一种习惯。我在办公室,上班第一件事可能先看会儿书,睡觉之前一定要看书,要是不看书,睡不着觉。有些人需要吃安眠药,我只要翻一下书就睡着了。我坐飞机的时候包里面一定是有书的,书在我生活当中完全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生活方式意味着“个性化”

南都:这几年你出版了《不焦虑的活法》《人生真不如陶渊明那一杯酒》,并兼任暨南大学生活方式研究院联席院长,这些都围绕着“生活方式”进行。能不能阐述一下你对生活方式的理解,以及你做这一切的初衷是什么?

费勇:像我这个年龄的人经历过中国历史上,我认为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时期,我对此体会很深。你看过去100年当中,中国人经过了战争动乱,到后来忙着赚钱,好像唯独忘了生活。假如说要回归到一个常态的话,它应该是回归到生活。甚至连下班以后要回家陪家人,这种习惯很多中国人都没有。所以这是我开始特别关注生活方式的一个初衷,我觉得整个中国社会应该向着这种“生活的常态”去转型。

我对生活方式理解是这样的,当我提到“生活方式”这个词的时候,就一定意味着:我想要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所以一定是个性化的东西。当我提到“生活方式”这个词的时候,一定意味着我对原来那种按部就班、朝九晚五的生活开始质疑,质疑我在寻找另外一种生活的可能性。

我们现在学术研究解决的问题是,到底什么叫生活方式?怎么把它呈现出来?这是这几年我们特别专注的一个东西,一个是做调研报告,另外一个是出版各种书籍,包括做各种体验展等等。在中国,原来这个领域的研究是不够充分的,我希望能把它系统化。

南都:从生活方式的角度去阐述,你认为书房在当代中国人的生活中,将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费勇:有一句很时髦的话:阅读是一种生活方式,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书房本就不只是一个建筑物。我们到一些发达国家去看,不管是私人空间,比如办公室、家居,还公共空间,比如火车站、飞机场,一定很自然会有书,它不一定叫书房,但它一定是有书的,书在一个建筑空间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对于中国人的生活来说,我倒是觉得不一定要刻意去打造一个书房,而是要突出阅读本身的重要性,它的重要性在于一种时间的滞留当中,人想找到一种没有改变的东西,要找到一个根源性的东西,只能通过阅读去寻找。

书房只是一个形式,最重要还是阅读这种习惯,这种习惯的形成当然跟书房有关系,现在很多房地产业、商业空间,基本上形成了一个潮流,它一定要有书店。我也留意到很多家庭,一定要有个书房,至少有个儿童的小书房,我觉得在中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最想去看胡适的书房

南都:你理想中的书房是什么样子的?

费勇:我理想中的书房不是单独的,它应该渗透在每一个角落,向客厅、厨房、卧室、洗手间渗透,任何地方都可以顺手拿到书,这个才是我想象中比较好的设计,因为我会有一个习惯,喜欢走来走去。像我自己的床边,就有一个小型的书架,上面的书基本上每个星期会换一下,就是那种枕边书,睡觉之前翻一翻,很多书在睡觉之前就看完了。

南都:假设有一个机会的话,你想去参观谁的书房?

费勇:中国近代以来的文化人里面,有好几个人的书房我都很想参观,像胡适,胡先生我觉得特别有意思。而且他在中国近现代史上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一个思想家,他也很博学,兴趣也很古怪,他会去考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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